的,也不怪他了。回到卧室擦脸时,我给他打了通电话,但是没人接听,一直空响着,我摁了免提继续擦脸,连着打了两三次都没人接听。
我挂断电话,嘟哝道,“这小子不工作了么?”
这时周舟敲门进来,问我好了吗?我起身拿着电话去外边,吃饭时让周舟帮我找找看南源,“最近都找不到人,麻烦你帮我看看,说我找他有事儿。”
周舟点头,我心想,反正时间还早,要不吃了饭去他工作室看看,看完再去殡仪馆。但我的提议被周舟婉言拒绝了,她看了看手表说,“凌小姐,恐怕来不及。我们过去还有些事情要做,因为是两位逝者,所以需要的程序繁琐些,您看这样成不?我安排人去帮您找,咱们还是先去殡仪馆。”
我想了想,死者为大,应该的,于是点头同意了。
吃过饭后,我换了身全黑的衣服,在周舟的陪同下去了殡仪馆。这不是我第一次来,但是第一次心里这么难受,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受。当初芳芳走的时候,我们小姐过来送她,那时候只觉得人生无常,我们这个行当里的女人,没有好结果。活在当下,且行且珍惜。
现在,我过来送杜威的飘飘,感受又是不一样的。我人生短短的二十五年,好似经历了半辈子的沧桑,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看着周围来来往往送行的人,脸上都是木然的悲伤,我忽然真切体会一件事,那便是,人走了,哀思和痛苦都是短暂的,该有的生活,还是要继续。
耳边哀乐响起,我站在两副水晶棺材面前给杜威和飘飘深深鞠躬三下,没有悼词,没有亲友的嚎啕大哭,最简单的仪式。透明的棺材里,两人的遗体都缩水了一般,比鲜活的时候瘦小,形容枯槁,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死气沉沉。
周舟陪着我将他们送入焚化炉,在遗体推进去的一刻,我们三鞠躬,送别。
之后的事情我不太记得清楚了,我没有等着骨灰出来,周舟安排了人帮忙下葬,我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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