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时候，真的下起雨来。 雨点打在窗纸，“噼噼啪啪”的，扰的人难以安睡。
柳达成本来心思烦乱，没有深睡。忽然他听到有人敲门，便问了一声：“谁啊？”
“达成，是我。”周翠莲的声音传来，然后见门被推开一条缝隙，周翠莲探头进来问道：“下雨了，达成你冷不冷？我来给你添一床被子。”
“嗯，不冷，是脚下有些发凉。”柳达成说着，还费力的把脚往回缩了缩。
以前他的双腿没有知觉的时候，冷或热全都没有什么感觉。反而是现在有了知觉，特别的怕凉。稍微有些凉受不了，会觉得两条腿都硬邦邦的疼。
周翠莲赶紧推门进来，又反手把门关紧了，道：“脚凉可是难受，我给你捂捂吧。我的手可热乎了。”说完，摸到了炕沿坐下来，把手往柳达成的被子里伸。
柳达成赶紧又往里挪了一下，道：“不用不用，你给我脚下的被子掖一掖行了。我感觉是透风。”
“掖得挺好的，还是你的脚血脉不流通，才会觉得凉。我给你捂捂，一会儿热乎了。咱们老夫老妻的，还嫌弃什么呢？”周翠莲说着，手伸在被子里乱摩挲起来。
柳达成又朝后躲，可是也没躲开周翠莲的手，被她一下子摸在腿，还是大腿向的位置。
柳达成顿时僵住了，低声喝斥道：“我说不用不用，你出去吧，我自己掖被脚。”
“达成。”周翠莲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哽咽，道：“你是不是嫌弃我？嫌我身子已经脏了？我，我没有。我虽然是和别人跑了，可是我还恪守妇道的，出格的脏事我没有做。”
说着，周翠莲直接扑倒在炕，趴在柳达成身边啜泣起来，道：“达成，若是我真的愿意做那种事情，我还会沦落到这步田地吗？我算是自卖入青楼，也不会要饭吧？我是心里还惦记着你，记着这个家，才不愿意随便跟了别人，我……我真的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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