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脸色也很淡，目光也很淡，仿佛没有色彩一样。
苍飞眉头皱起，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什么也没有干。”公孙绿萼道。
“想事情？”苍飞问道。
“什么也没有想。”公孙绿萼道。
盯着公孙绿萼，苍飞没有看到她有丝毫的眼神波动，心中不禁一痛，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那天之后，就一直如此。”公孙绿萼道。
“这样不好。”苍飞道。
“有什么不好的？世间之事，变幻不定，人原来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我不思不想，空无一物，最后又重归于无，也只是回归原点而已。”公孙绿萼道。
“那你的人生呢？就这样度过？那和白活有何两样？”苍飞道。
“人总要死去，到时曾经拥有的东西，也会统统失去，就算尊贵如陛下你，死后又能带走什么？在这个世界或许还留着你的声与名，但是你这个人也已经从这个世界中消失了，于你而言，又有何用？”公孙绿萼道。
苍飞身子一颤，他知道公孙绿萼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却依旧被她的话给震动了。
是啊！
他终究要离开这个世界的，终究无法将这里拥有的东西带走，何必那样执着呢？
“不！这不对！一定不对！”苍飞道，神色有些狰狞，紧咬着嘴唇，竟有丝丝鲜血留下嘴角，似乎用力过猛，连嘴唇都咬破了。
公孙绿萼道：“有何不对？”
苍飞看着公孙绿萼道；“就算终究会失去，但是只要曾经拥有就足够了。世间从来没有永恒的东西，但是为何却有事物出现，那是因为就算他们会消失，但依旧会在历史上留下它的痕迹，即便没有人知晓，但它肯定是存在过的。不管过去，不管未来，我只管现在，或许未来注定成空，但是我曾经历过，拥有过，那是不会改变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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