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点头。
夏羽呃了声，没敢下嘴。
某些品种的山药，能生吃，但绝大多数野山药，还是不要生吃为妙。夏羽不想嘴巴瘙痒，像是塞了蚂蚁窝，那样太痛苦。
老农也没强求，低头继续清洗山药、菌菇，夏羽跟他搭起了话。
“这附近有村镇吗？我从外地来，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有一个叫横井的小村子，不远，从这片林子过去，就能看到横井的田野了。”
“村子年轻人应该不多了吧？”
老者露出一丝落寞，道：“是啊，年轻人怎么可能留在这种乡下地方，就算去不了东京，他们也去邻近的城市了，那里热闹。就算是中学生，初中，高中，都想升到县里的高校，我们这里的学校啊，只有一个沙地足球场，像我的小孙子，天天嚷嚷着草地球场，然后一年前，我儿子一家就搬到县上的城市定居了。”
夏羽咂咂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城市化是必然的。学生期望更宽阔的学校，更大的操场，更舒服的教室，这些都很正常嘛。
躺下来，头枕溪畔松软的草丛，夏羽一下就被蓝蓝的天空吸引，旁边是清澈见底的水，四侧绿野仙踪，山色醉人，果真是番剧里很悠闲也很漂亮的岛国乡下风光。
老者开启了碎碎念模式。
“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都成家了，大儿子在村镇上开了一家五金店，小儿子是个木匠，手艺很好，他去市里我不担心，可是直人啊我那个小孙子，虽然爱踢球，性格却非常沉默寡言，我听说市里的中学跟我们乡下地方不同，学生太多了会有欺凌现象……”
“学校欺凌？那是该注意，最根本还是性格，要尝试改变。”
夏羽有一句没一句应声，渐渐的，眼皮子越来越沉重，困意袭来，这回他真正的熟睡了过去。
“喂！”
“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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