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秦林走到张公鱼身前,“请问张父母,晚生若是从尸体解剖中发现了何二郎挟尸敲诈的证据,那么晚生还有罪吗?”
张公鱼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乌纱帽的翅儿一阵乱晃:“自然无罪,大明律诬告者反坐,你为辩诬而解剖尸体,残毁尸体的罪名也反坐何二郎——不过你真有把握?”
秦林神态从容自如:“请让晚生一试。”
张公鱼心下暗叹,一旦把尸体剖开,这事情就闹大不可收拾了,秦林与何二郎两个人必定有一个要杖一百、流配三千里。
实不愿秦林冒这么大风险,张大老爷和稀泥乱充老好人的脾气又发作了,他和颜悦色的问何二郎:“你也听到了,如果秦小哥真把尸体剖开,你二人总有一个要倒大霉,不如老爷我来替你们做个和事佬,老爷出二十两烧埋银子送你父亲好生入土,你们各自具结息讼,这样一来你们都不必冒流配三千里的风险,二来令尊也能以完整全尸入土,可好么?”
何二郎如果是一个人也就答应了,无奈族长何老头和众乡亲一口咬定尸体绝对不会有问题,倒把他架起来不能往后退了,只好硬着头皮道:“我父亲就是这庸医害死的,不管到哪儿都是这句话,随你们解剖,总得还我个公道!”
“这是何必呢?令尊死了,尸身还要毁损……”张公鱼无奈的叹息着,作为知州他也没办法了,只好下令把尸身弄到州衙殓房去解剖。
孰料族长何老头把住滑竿不让走:“张父母,我们信得过你,可谁知道别的人会不会弄鬼?要解剖,就在这儿,大家伙儿看着才没得弊病。”
说着,他还直瞅秦林,简直就是明说怀疑秦林要弄虚作假。
张公鱼无可奈何,只好令衙役们去南市取了些竹席、草席,几根杆子一架,草席子一撘,就在街边上搭了座凉棚,把尸体移到凉棚内解剖。
在场众人敬佩、畏惧或者惊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秦林身上,只见他抄起长衫下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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