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要结不难,所差的不过是程度罢了,却不知王大人想要怎样一个结果?”
张柬之并没有直接回答王庚的问题,而是不动声色地提点了一句道。
“当然是……”王庚虽不擅权谋,可能当到中州刺史之高位,自然不会是蠢人,原本想说当然是彻底查明此案,可话刚说到半截子,便已意识到了不对劲,不由地便停住了嘴,狐疑地看了张柬之一眼,斟酌了下语气道:“依张大人之见,这案子该结到何等程度为妥?”
“此案王大人结或是不结,又或是如何结,于张某皆无涉,于我英王府也无涉,唯于王大人却是前程攸关之大事也,个中意味究竟如何,还请王大人自行斟酌为妥。”
案子如何结的关键不在王庚如何行动上,而是在越王府一系如何选择上,这一点张柬之自然是心中有数的,所差的只是不能肯定越王府一系究竟会退让到何种程度罢了,不过么,张柬之显然没打算将此事明白告知王庚,而是云山雾罩地绕起了圈子,倒是在言语中隐约点出了王庚此际已是到了该站队的时候了。
“这……”
王庚并不傻,自是能听得出张柬之话里头的暗示之辞,只是这却与其一向的人生准则有冲突,加之对侦破此案又缺乏足够的信心,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答了。
“河西有若一颗大树,我等不过是筑巢其上的鸟儿罢了。”
张柬之饶有深意地瞥了王庚一眼,语带双关地说了一句,而后便即闭紧了双眼,摆明了不想再深谈下去的姿态。
大树倒了,鸟儿固然可以飞走,可巢却必然不保,至于巢中的卵么,当然也只有破碎于地的份儿,再者,鸟儿纵使能飞走,终归也还是得栖息于树上,到了底儿,依旧得另寻大树栖身,这颗新的大树能否有若原先那颗般舒适,那可就不好说了,个中的道理并不算有多高深,以王庚的智商而论,自是能看得通透,然则真要其作出个选择,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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