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千两银子,我得挣几年啊!”
“这么说,你不信我表叔能赢?”朱瞻基道。
“谁知道呢”王贤耸耸肩道:“开始了,看吧!”
一声锣响,大厅中瞬间安静下来,数百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桌上那个口阔一尺的青花浅底蟋蟀斗盆,盆子上架了半圆金丝罩,罩子左右各开了一个小门。朱高燧先将靠自己这边的小门打开,拿起竹筒抽开浮草,金翅王便迫不及待一跃而出,落入盆中,顿时上蹿下跳活泼非常,剽悍之气赢得满堂喝彩。
徐景昌也把自己这边的小门打开,紫袍元帅便步履沉稳的进去盆中,正在自个儿闹腾的金翅王,突然发现盆子中又来一个同类,立刻兴奋异常,就要扑上去,却被仲裁用斗栅拦住。朱高燧便和徐景昌各自抽出芡草,轻轻的撩拨起各自的虫儿来。
若光是两个虫儿傻斗,这斗蟋蟀的魅力定要失色不少,事实上从找虫、养虫到斗虫,都有高深的绝活在里头。好比这斗之前的芡草,就是为了撩拨蟋蟀的斗性,让双方都进入厮杀的状态,这样比起来才好看,也公平。
好的芡草功,不仅能让蟋蟀发挥最大的战力,还可以让眼瞧着就要退夹败走的蟋蟀,卧马回身反败为胜。当然没有多年的苦功夫是练不好的。王贤就时常见朱瞻基,没事儿就拿一根芡草上下左右的拨,捻,挑,撇,在那儿练基本功。
定国公的一手芡草功,可比朱瞻基强多了,众人只见他开始对着自己的紫袍元帅牵草,从头到尾,自肋及腰,只是尽力的撩拨,却不让蟋蟀近得草来,那蟋蟀初时是焦躁,后转为愤怒,最后竟然是狂态尽出变得癫狂无比,徐景昌才手势一沉将草尖在它马门上一领,那蟋蟀顿时杀气毕显,浑身涌上紫色,周身像环绕着紫气一样。
“紫气东来!果然是真正的虫王!这下金翅王有难了!”看客们惊呼起来,那些押金翅王取胜的,都有些担心。
再看朱高燧的手法,如挥毫作画般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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