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的琉璃牌坊,正面额书‘圜桥教泽’,走过去一看,阴面为‘学海节观’四个大字,都是成祖爷的手书。
过了牌坊,上到国子监内的正道,行道两边古槐成片、参天蔽日。此时天早,监内还未有学生,只有微风拂过树冠,发出沙沙的树叶摩擦声。
两人走在这植满古槐的行道上,沈默打量着四周的景致,深吸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笑道:“北京城好多槐树,这里尤其多啊……”
“面三槐,三公位焉。”张居正微笑道:“国子监不种槐,还种什么树?”所谓的‘面三槐,三公位焉’,指的是在皇宫大门外,种植着三棵大槐树,分别代表太师、太傅、太保,所谓‘登槐鼎之任’,即三公之位。所以从周代开始,国槐便被视为‘公卿大夫之树’,在国子监内外广泛种植,喻示为国培养栋梁之才。因此天下上万种树木,比槐树珍贵的不计其数,却只有它被冠以为‘国’,称之为国槐!
抚摸着道边的沧桑古槐,张居正感慨道:“这些国槐的年纪,比我国朝还长,元代便已经种在国子监,当时的北京还叫大都呢。”
沈默点点头,心中也涌起些兴亡盛衰之感,轻声道:“是啊,二百年了,国子监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不管是何等风流人物,不管多么位高权重,都已经做了土……只有这国槐,还是那么郁郁葱葱。”
张居正闻言笑道:“拙言,树有枯荣,人有轮回。虽有落叶纷飞,却也必有新芽展颜。这天下,早晚有我们的舞台,到时候拼搏过、精彩过、成功过,就算是最后做了土,又有什么遗憾呢?”
沈默点点头道:“太岳,你这份胸襟气度,确实不是常人可比啊。”
“拙言,彼此彼此,何须恭维呢?”张居正闻言放声笑道:“咱们快走吧,祭酒大人的脾气可不好。”
沈默笑笑,跟着他穿过行道两侧的也就是贡生、监生们的教室,然后过二进的彝伦堂,这院子里最显眼,却不是那堂,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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