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孩子抱到我眼前,笑盈盈道:“王爷已经给孩子娶了名字,叫予澈。”她喜滋滋道:“父亲名清,孩子名澈,长姊说好不好听?”
“很好听。”我伸手抚摩孩子熟睡中粉嫩的脸庞,“终究他是尤静娴的孩子,以后你抚养这个孩子,每天看着他的脸,想到他流着静娴的血,你便不怕么?”
“怕?怕什么?”玉隐一愕,旋即淡淡笑道:“以后他心里只有我一个母亲,我会好好疼他,他也会孝顺我。我有什么可怕的?”语毕,她疼爱地吻一吻孩子的额头,浑然是一个慈爱的母亲。
红罗炭“毕剥毕剥”地烧着,偶尔扬起一星半点火星,那微弱的声音衬得殿内愈加静如积水,连窗外落雪着地的绵绵声响亦清晰可闻。
我的声音虽轻,却一字一字清晰如雪地碾痕,“人人皆知尤静娴死于鹤顶红,也道是为慕容赤芍所害,可是我百思不得其解,静娴既有力气生下孩子,怎会毒性复发死去?想起来静娴不过饮下一口汤水,按理不会中毒如此之深。”
玉隐容色不变,只慢条斯理啜饮着盏中热茶,红茶滟滟如血的汤色似胭脂一般倒映上浣碧白净无血色的面颊,为她添上一抹虚浮的艳色。她的声音清凌凌的,宛若坚冰相触,“长姊是生过孩子的人,应当明白女人生孩子直如在鬼门关前游走,长姊又哪一次不是险象环生。静娴已经中了鹤顶红剧毒,生孩子难免耗尽体力身子虚弱,再度毒发也不足为奇。”她双目一瞬也不瞬,只看着我静静道:“皇后被禁足,赤芍才迫不得已狗急跳墙谋害长姊,连累了无辜的静娴。人人都这样以为的,不是么?”
“人人都以为的事未必是真相。究竟是身子虚弱还是有人故意加害才引起的再度毒发唯有当时当事的人才能明白。”我看着玉隐幽深双眸,直欲看到她无穷无尽的心底去,“只要你自己良心过得去?”
“良心?”玉隐轻笑一声,险些打翻手中茶盏,“我一直记得槿汐告诉姐姐的至理名言,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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