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法院路上,周敏说他还在安慰老头,老头只是唉声叹气。说什么都不顺心,职称该评的没评上,人腿不该断的却断了。我问周敏,钟主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周敏说谁断了腿他也不知道了。庄之蝶知道断腿的话是什么意思,想把原委说知牛月清,开了口却又没有说。只破口骂省职评办,骂文化厅领导。牛月清就说:你也给我好好安静下来。今日你没去,我一肚子气,待钟主编这一病气也消了。没去出庭也好,若是去了,面对了景雪荫少不得要受刺激的。钟主编病倒的那样子也让我看得害怕了。我现在只盼着咱这一方都不要生气,气能伤了身子,真要再病倒几个,甭说姓景的高兴,外界人知道了也要捂了嘴巴拿屁眼来笑了!吃晚饭时,赵京五来了,进门拿了一件好大的布狗玩具。柳月一开门,他就把布狗架在柳月的脖子上,喜得柳月抱了那玩物滚在沙发上搂呀亲呀的。庄之蝶看了,说:给柳月这么大个礼品,六七十元钱吧?赵京五不好意思了,说:我一高兴就把它买了!庄之蝶说:你甭高兴,不给我买东西,你也是白高兴!赵京五说:就看你高兴不高兴?!司马审判员说了,听了今天的辩论,景雪荫没多少道理的。现在的问题只有一条,这方说文章中的女性形象是集中、概括、归纳了诸多女性的经历而成的;那方说纪实作品是不能这么来写的,这纯乎一种狡辩。到底纪实性作品能不能集中概括和归纳,他们是门外汉,懂得不多,还要向一些文化界专家学者了解。庄之蝶说:事情担心的也就在这里。严格讲,纪实性文章是不能当小说来写,集中概括和归纳是小说的作法。赵京五说:那这怎么办?肉都夹到口边了又掉了?!庄之蝶冷笑了一下,半天不再吭声。牛月清就使眼色给赵京五,赵京五就跟他走到厨房了。牛月清说赵京五,你说这些干啥?他心里正烦的。你让他又发熬煎了?!庄之蝶却叫道。京五你过来。赵京五过来说:今天不谈这事了,一无到黑让这事搞得我头也痛了,改日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柳月,你给这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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